首先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把这部电影放到意识形态的高度来讨论。
影片不过是表达了六七十年代美国叛逆青年与那个无政府主义的消费型社会之间的冲突。想了解那个年代的美国青年?随便从一个文艺青年手里买一本二手的《在路上》读读吧。
影片有着极为生动的社会寓意:
这个精神病院就是一个完整的社会缩影。医生和护士以及警卫,组成了自上而下的一个统治系统,医生是这个系统的首脑,在幕后有一群专家为其出谋划策,甚至为病人会诊,得出结果从而决定病人的处置情况;瑞秋护士长实际上代表了权利的执行者,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似乎总是表现的那么大度与优雅,从来不会随便打断别人,也会给人发表意见的充分的机会,却以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对病人实行着病态的控制。警卫,很明显的,是这个集权系统的暴力机构成员,他们平日里可以和病人们一起生活,吃饭,甚至打篮球,可是当病人触碰到那条警戒线,他们又会恶言相加铁拳以对,毫不留情。
影片中这个小社会最富表现力的也就是18位病人,其中有8位是有身无心的半植物人,另外十位都有着鲜明的个性
《飞越疯人院》被视作现实主义题材的影片,但纵观全片与其说是现实主义不如说是在现实主义光环下不乏浪漫主义的电影。
这部电影可以看做是定义上的弱势群体与强势群体的斗争。麦克默非就代表的是被强势压制的弱势群体中激进的一派,而精神病医院这一场景则是导演对于社会所给出的定义。护士长就是社会强势的爪牙,而剩下的病人姑且就称之为被强势遗弃的利用对象吧。但是,酋长应该是游离与弱势与强势之间的存在,他的存在代表了一小部分思维清晰缺乏行动力的人。
麦克默非是为了躲避强力压制而进入了另外一个软压制的区域,他的到来指引了遗弃派的方向,他是领导他们寻回目标与追求的人。对于强势来说麦克默非则是必须要收押的典范,他的失败是对遗弃派的打击,但另外一方面来说他的失败却是唤醒游离派的重要力量。这就是题目中所要讲述的“在斗争中死亡或者在死亡中斗争”。麦克默非只是桥梁,他一个人的成功或者失败都不能叫做成功或失败,他仅仅是通向光明的启蒙点罢了。
导演米洛斯.福尔曼的成长经历使得他对于生活中阴暗面的关注
剛剛看完《飛越瘋人院》,又是劇情片,內涵很深刻,節奏也舒緩有度,不愧是經典之作。感想頗多,人性,到底能被壓抑到什麽地步。
一個自由的人,是不能見存於一個專制的社會的。McMurphy的死,是時代的悲哀。人類的歷史不斷的進步,奇怪的是,歷史之殘酷,每前進一步,史官之筆就必須飽蘸更多的鮮血。
每一個國家,都不乏專制黑暗之時期,都不乏掌國家重器之人為非作歹的事件。記得以前上馬哲課,馬哲老師批評有些同學自稱愛國而不愛黨,聲色俱厲的說荒謬,党國一體,難道你愛國民黨那個國不成,難道你愛清朝那個國不成,愛國必須和愛黨一體。聽完老師的話,我隱隱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後來,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對老師之話的懷疑程度也越來越深。有一部電影叫做《驚天大刺殺》是講J F 肯尼迪被刺的事情,檢察官否定政府的審判結果及輿論宣傳,庭辯時檢察官動情的說,我们自己最好能給自己建立一個新的政府,如獨立宣言中所說: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起破壞作用时,人们便有权给予更换或者废除。一位美国的社會学家说
疯人院显然是个隐喻。这隐喻在当时看来便似乎太浅显,何况今天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肖申克的救赎》和《楚门的世界》;当然,有些人会愿意扯上《看上去很美》,姑且算它一个吧。
麦克墨菲显然是个混混,而且有点小聪明,靠着装疯卖傻躲避了牢狱之灾——虽然代价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护士长拉契特显然是个好人,道德上完美无缺,是个完美的制度与即成世界的捍卫者。影片最后小混混墨菲成了英雄,而“该院最好的护士”拉契特却是个地道的恶魔。这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
实际上,抛去各种影评和溢美之词给我们戴上的有色眼镜,我们可以感觉到,是“疯人院”这个环境成就了麦克墨菲,因为他若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里,他能做的事就只有“至少五次因闹事被逮捕”——无论以他所处的时代或者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人都无法被称为英雄。但恰好他被送进了疯人院,他不安分的性情,让他打破的制度恰好是那么不合理——而我们可以想见,以他的性情,合理的制度他也会打破的。所以,可谓是“时势造英雄”
隐喻比较明显,可以配合福柯的《疯癫与文明》一起看,知识也是一种生产工业,相对主义泯灭了一切的价值,然而事实的确如此,真理也不过是一种定义的权力。自由从来都不是一个轻飘飘的词语,需要割肉的勇气来为自己清除社会的习气和经验,用理性和逻辑来推演还原事物的本质,使用意志来不断超越自我,走向自由。使用意识形态来逃离意识形态的规训,在抵抗中体现自我的存在本质。瑞秋是社会权力的执行者,也是同谋。麦克是理想主义的符号,他死是必然的结局,只不过电影里他存在过至少点亮了酋长的前途
飞越疯人院:現實 = 瘋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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